(按:布魯明頓華人基督教會(Bloomington Chinese Christian Church, BCCC)2009-2010年的主題定為“建立基督的身體”,這是在以弗所書4章12節所提到的。BCCC教會從團契算起已經有十幾年,正式建立教會也有三年之久,但是建立教會並不是一個一勞永逸的事情,乃是一個不斷增長的過程。本文試以以弗所書4章13-16節,將這個主題分為四個分題“認識神的兒子”、“在真道上生根成長”、“在愛中彼此建立”以及“在服事中彼此相助”作為四個季度教會的副主題,並且講解相關的聖經信息。) 一、什麼是基督的身體 聖經告訴我們,耶穌基督有着完全的人性,也有完全的神性。約翰福音1章14節說,“道成了肉身住在我們中間,充充滿滿的有恩典有真理”,這個道乃是“太初有道,道與神同在,道就是神(約1:1)”。“道”的意思就是話,聖經中說的道就是神的話。我們在約翰福音的第一句看到了一個奧妙的事情,在起初的時候,神的話就與神同在,神的話就是神。在歷史中的一個時刻,神的聖言以肉身顯現,道成了肉身,就是把我們從罪中拯救出來的神子主耶穌。 以賽亞先知是在耶穌以前約七百年的一位先知,他在他的書中已經預言了主的形象:“祂無佳形美容,我們看見祂的時候,也無美貌使我們羨慕他(賽53:3)”。耶穌道成肉身來到這個世界上,“祂本有神的形像,不以自己與神同等為強奪的,反倒虛己,取了奴僕的形像,成為人的樣式(腓4:6-7)”。祂捨棄了天上的尊貴榮耀,作木匠的兒子,是“奴僕的形象”,也沒有“佳形美容”,卑微降生在馬槽,以羞辱到方式釘死在各各他的十字架上。希伯來書中提到,“所以基督到世上來的時候,就說,’神啊,祭物和禮物是你不願意的,你曾給我預備了身體’(希10:5)”。基督來到世上,是無限的神來到有限的世間,是聖潔的神來到污穢的世間,父神為祂預備了身體,不是為了去享受尊貴榮耀,乃是要釘死在十字架上,拯救我們這些卑微的罪人。羅馬書中說,“神就差遣自己的兒子,成為罪身的形狀,作了贖罪祭,在肉體中定了罪案(羅8:3)”。因此基督道成肉身,就是要為我們死,“特要藉著死,敗壞那掌死權的,就是魔鬼(希2:14)”,“以自己的身體,廢掉冤讎,…,既在十字架上滅了冤讎,便借這十字架,使兩下歸為一體,與神和好了。(弗2:15-16)” 因此我們今天與神和好,將來得以進入祂的榮耀中,永遠與祂同在,乃是耶穌藉著肉身的死所成就的。主耶穌被釘死之後的第三天,“七日的頭一日,黎明的時候,那些婦女帶着所預備的香料,來到墳墓前。看見石頭已經從墳墓滾開了。她們就進去,只是不見主耶穌的身體(路24:1-3)”。從此,祂多次向門徒顯現,和門徒一起吃喝,也讓多疑的門徒多馬摸祂受傷的肋旁;但是祂又能夠超越時空的限制,在不同的地方出現,主的身體不僅是普通的肉身,乃是“榮耀的身體(腓3:21)”。 如今基督已經被神接上天去。這樣說來,如今在這個世界上是不是已經沒有基督的身體了呢?祂升天的時候,對門徒說,“我就常與你們同在,直到世界的末了(太28:20)”。以弗所書告訴我們,“祂升上高天的時候,擄掠了仇敵,將各樣的恩賜賞給人。祂所賜的有使徒,有先知,有傳福音的,有牧師和教師,為要成全聖徒,各盡其職,建立基督的身體(弗4:8-12)”。在這裡我們看到,基督升上了高天,擄掠了仇敵,就將各樣的恩賜賞給人,賜下不同的職分,讓信徒各盡其職,其目的乃是要“建立基督的身體”。因此我們知道基督已經升天了,但是在地上仍然要建立起基督的身體。 這個基督的身體是什麼樣子的呢?“基督是教會的頭(弗5:23)”,而“我們這許多人,在基督里成為一身,互相聯絡作肢體(羅12:5)”。因此我們在教會中互為弟兄姊妹,彼此同工,也彼此為肢體,“我們不拘是猶太人,是希利尼人,是為奴的,是自主的,都從一位聖靈受洗,成了一個身體,飲於一位聖靈。(林前12:13)”從這些聖經中我們看出,基督的身體就是我們眾聖徒在一起的聚集,基督的身體就是教會。 教會是神旨意中的旨意、心意中的心意、計劃中的計劃、工作中的工作。 “神的奧秘就是基督(西2:2)”,基督的奧秘就是教會(參弗3:9-10)。關於教會,聖經中有許多的描述和比喻。教會是神的家,是聖靈的殿,是祭司的國度,是真理的柱石和根基,是精金的燈台,在將來的時候是基督的新婦,而從現在而言,教會就是基督的身體。 二、如何建立基督的身體 以弗所書中提出“建立基督的身體”,就是說要建立教會。以弗所書接着提到,“直等到我們眾人在真道上同歸於一,認識神的兒子,得以長大成人,滿有基督長成的身量。使我們不再作小孩子,中了人的詭計,和欺騙的法術,被一切異教之風搖動,飄來飄去,就隨從各樣的異端。惟用愛心說誠實話,凡事長進,連於元首基督。全身都靠他聯絡得合式,百節各按各職,照着各體的功用,彼此相助,便叫身體漸漸增長,在愛中建立自己。(弗4:13-16)”。這一段話給我們建立教會具體的引導。 (1)、認識神的兒子 教會之所以為教會,並不是因為有禮拜堂,不是因為有禮拜的條例,不是因為有金錢的奉獻和愛心的服事,這些都是教會所需要做的,但是教會之所以為教會,乃是我們各人都“認識神的兒子”,在基督里合一。 約翰福音第15章,主耶穌對門徒說,“我是真葡萄樹,我父是栽培的人(約15:1)”。這裡耶穌說自己是一棵葡萄樹,這個樹所包含的是什麼呢?主耶穌接著說,“我是葡萄樹,你們是枝子(約15:5)”。基督把自己比喻做葡萄樹,不是一個“光桿”的葡萄樹榦,乃是一棵豐滿的枝葉繁茂可以結出豐盛果子的葡萄樹。然而,雖然在人看來是枝葉繁茂,但是這一些枝子若不是接在葡萄樹上,就不能夠結果子,反而要枯乾;枯乾的枝子不能接果子,沒有別的用途,只能拿去焚燒了。耶穌說,“人若不常在我裡面,就像枝子丟在外面枯乾,人拾起來,扔在火里燒了(約15:6)”。枝子是比喻信徒。我們常常能看到很多人聚集在一起組成了一個聚會,世界上這樣的聚會很多,例如種種團體、俱樂部、幫派、黨派等等。但是教會的存在是有異與這一切的團體的,因為教會是因為一種愛好、一個目標、一些共性聯繫起來,教會乃是因為所有的成員都認識神的兒子,也因着神的兒子聯繫起來,這種練習不是屬地的,乃是屬天的。教會要連接在基督之上。如果教會的成員不認識神的兒子、不常在主裡面、不遵行主的命令,雖然名義上還叫做教會(正如我們如今所見到的許許多多形形色色的“教會”一般),但其實是已經從葡萄樹上掉下的枝子,是從身體上落下的肢體,已經斷絕了養分的供應,終究是要枯乾要被廢棄放在火里焚燒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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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中國大陸有一些基督教相關的書籍,比如《耶穌的故事》、《基督教音樂之旅》、《聖母馬利亞的故事》、《荒漠甘泉》、《黑門甘露》等等。這些書籍往往包裝華麗,有的全是彩印,每頁都配有西方繪畫或者建築裝飾圖案作為插圖,裝飾“華麗”。不是非常清楚這些書籍的來由,或許是主內弟兄為了能夠公開發行而做的一種努力,或是商人牟利的一種手段?不論如何,這些美工裝飾稍微有些喧賓奪主的感覺。 《荊棘中的火焰–歐洲新教15名人傳》,穆華黎 著,金城出版社,2006年10月第一版 一年半以前有一家主內書店在特價推廣《荊棘中的火焰–歐洲新教15名人傳》,買了一本,以為是那些書中的一種,沒有重視就隨手放在家裡。後來才漸漸得知,這本書有一定的影響,於是翻出來認真度過。 開始的時候我以為這是一本翻譯作品,作者“穆華黎”之前未曾聽說過;作者對歷史的講述比較詳細,估計是編譯了一些史料,大量的插圖並不是無的放矢的胡亂“美化”,都是和主題相關的資料圖片,這一點難人可貴。作者言辭犀利,其觀點顯明,在全書一貫始終,絕非三三兩兩的編譯材料拼湊而成,作者必然做了很多篩選和整理的工作。 之前看到評論認為本書作者不是基督徒,而是對基督教、天主教有所研究的歷史學者。但我不贊同這樣的說法。本書作者應當是一位基督徒,並且應該是注重聖靈的工作、內在生活、等候神、活出基督生命,反對主流加爾文派神學(Calvinism),支持亞米念主義(Arminianism),可能是走弟兄會、內在生活派、奧秘派等路線的。這本書也不是一本純歷史著作,在史料的引用上並非使用學術的方式,乃是按照作者的主題而使用。我認為作者不僅是一位信徒,而且是在力圖對當今教會的狀況特別是中國家庭教會的走向發表一些看法。 這個結論可以從作者的立論中清晰地看出。雖然這本書是在寫宗教改革中的15位名人的傳記,但是並不是在為寫人而寫,乃是將作者的觀點貫穿始終,自圓其說,試圖讓讀者按照作者的思路將歷史貫穿聯絡,用以支持作者的論點。作者的主要觀點包括: 1、教會的領袖應當是有生命的基督徒,不憑着人意和血氣,乃是等候神的帶領,順着聖靈的感動來牧養教會。神學教育並不一定有助於靈命的成長。 2、信徒應該過敬虔的生活,走聖潔的道路,注重屬靈的成長,與世界有所分別。 3、人文主義者在宗教改革中發揮了很大的作用,他們高舉人類的理性,隨意解經,自以為得到了真理,實際是破壞了教會敬虔的傳統,造成新教宗派林立的局面。 4、大公教會(天主教會)在一定程度上保持了這樣的傳統。 5、加爾文是最大的人文主義者,他從沒有敬虔的操練,也沒有牧會的經驗,憑己意強解聖經寫出《基督教要義》,強調“預定論”,把人分為“上帝選民”和“上帝棄民”,強調“上帝選民”的標緻是屬世的祝福。他們迎合新興的資產階級的需要,為資本主義的全球擴張奠定了神學基礎,造成了貧富差距和種族歧視,成為殖民主義和帝國主義的根源,將後來的“革命”推向反對神的方向。加爾文派總是試圖控制政治,排擠異端和其他派別。 這些論點,前三條我認為是非常犀利、獨有見地的。教會應該走屬天的道路,順從神的引導;但是如今,我們看到的是教會走屬地的道路,迎合人的喜好,在這其中,以人為本、高舉人類理性的人文主義的思想無疑是禍患深遠。該書也在一定程度上澄清長久以來人文主義者對於中世紀歷史的抹黑,他們將其描述為歷史上最黑暗的時代,看到統治歐洲千年之久的基督教王國是怎樣保持敬虔的傳統的。(不獨此書,許多教會歷史也說明了這段歷史是長期被扭曲的)。不過作者堅持把Catholic church翻譯為大公教會是不恰當的,改教之前稱之為大公教會是可以的,因為那時還沒有天主教和基督新教之分別;改教之後,對應的翻譯就應該更改為“天主教會”,以示區別。作者在書中片面強調天主教會的敬虔傳統,但是極力弱化天主教在聖經教導上的偏差和教會的腐敗,這是有失公允的。 該書主要的爭議在於對加爾文主義的極端批判。在書中,加爾文被描述為一個沒有內在生命的人文主義者,將希臘哲學的理性思考帶入基督教。《基督教要義》第一版是一本通俗性的著作,將中世紀高深的經院神學世俗化,但是在後來的改版中不斷被擴充,最終成為加爾文派傳道人都看不懂的著作。該書對加爾文神學思想的理解大約按照一下的邏輯: 1、加爾文主義是使用人類理性來強解聖經,不注重聖靈的工作。 2、加爾文主義的核心“預定論”,將人分為“上帝選民”和“上帝棄民”。 3、“上帝選民”的標緻是事業成功、家道豐富、家庭幸福,維持私有制小家庭;即“上帝選民”的標準是迎合當時新興的資產階級的需要的。 […]
終於看到這個消息,Kodachrome(柯達克羅姆)膠片(Film很多人翻為膠捲,但是翻成膠片比較準確,因為畢竟不是所有film都是卷片)將要停產了。享譽世界74年之後,2009年6月22日,柯達公司終於宣布了這一消息。 74年前(1935年)剛投入市場的Kodachrome 其實之前已經有很多的跡象表明Kodachrome最終要消失,其中之一就是可以處理這種膠片的lab全球只剩下了一家。07年的時候買了幾卷,拍了一卷,想到要郵寄很遠去沖洗,就偷懶至今,那一卷膠捲還躺在冰箱里呢。剩下的幾卷還沒有拍,總想着什麼時候再用。現在再拿出來,有一種手持着回憶的感覺。 柯達一直是一個對未來的道路舉棋不定的公司。富士公司(Fujifilm)對膠片的未來信心十足,如今還在不斷推廣其膠片產品,每一期的”American Photo”或”Pop Photo”總是能看到他們的廣告,最近富士還推出了新的instant film,在廣告上印了一張使用emulsion lift的作品。柯達前幾年就宣稱停止其膠片實驗室的研究,不過前兩年還是推出了新的T-Max 400,號稱是目前最好的黑白負片,去年也退出了一款新的彩色負片。但是總體上,柯達的膠片產品線還是不斷縮短,前些年著名的Azo相紙停產了,後來柯達黑白相紙全面停產。既然他們對膠片的未來沒有什麼信心,那我們也許也應該做好和Tri-X、Plus-X、T-Max說再見的準備了。去年FreeStyle推出了Arista Premium膠片,就是Tri-X、Plus-X的rebrand,對於使用者來說是價廉物美的好消息,但是柯達願意將這兩個王牌產品oem出去廉價處理了,會不會是要從市場脫身的一個信號呢? 近年來常常有膠片生產商倒下的消息,不過基本上總是“死而不僵”。Ilford破產之後被Harman買下,產品線沒有損失(同樣是Harman旗下的Kentmere,是一家老牌相紙生產商,近來推出了自己牌子的黑白負片,從沖洗時間上看不是Ilford的rebrand,這樣看來很可能是全新產品,值得稱讚)。之前有一篇文章(膠片市場和Rollei的新膠片,http://www.chenyang.net/?p=293)數點了一下Rollei的膠片,那篇文章其實傳遞出一個信息,就是Agfa基本上復活了,膠片和相紙分別以Rollei、Adox等幾個牌子在繼續,也就是說並沒有什麼特別重要的產品消失。就是著名的黑白正片Agfa Scala也有了替代品(Rollei Superpan 200或Rollei RSD)。Konica退出之後,生產線被DNP(Dai Nippon Printing Co. […]
因為我知道這事藉著你們的祈禱,和耶穌基督之靈的幫助,終必叫我得救。照着我所切慕所盼望的,沒有一事叫我羞愧,只要凡事放膽。無論是生,是死,總叫基督在我身上照常顯大。 –腓立比書1:19-20 (4月10日在Timothy Group分享,根據記憶整理,紀念救主復活節) “但那空墳卻能證明,救主活着”,Resurrection of Jesus, by Bob Whitehead 在這兩節聖經中,保羅告訴腓立比教會一件事情,就是他要“得救”,而這個得救是藉着信徒的祈禱和耶穌基督之靈的幫助成就的。保羅在其第二次傳道旅途中來到腓立比,因為趕出一個女僕身上的污鬼,使得女僕主人喪失了借其得利的機會,從而被誣告下在監里。半夜地大震動,監門都開了,獄卒以為犯人都跑了,恐懼得要自殺。然而這一次聖靈對保羅和西拉的帶領卻不是跑出去,而是留在監里,從而救了獄卒一命。於是禁卒“戰戰兢兢地俯伏在保羅西拉面前”,問怎樣才能得救。保羅和西拉說,“當信主耶穌,你和你一家都必得救(徒16:31)”。後來保羅的案件被澄清,得以釋放,腓立比教會也從此建立起來,其中有歐洲大陸第一個信主的婦人呂底亞,也有這個禁卒。 當保羅寫信給腓立比教會的時候,他又一次被下在監里,這一次是因為他傳神的福音被猶太人控告,因為他是羅馬公民,於是上告於該撒,已經被押送至羅馬。保羅在羅馬的監獄中寫下腓立比書,寫下這一句話,他“終必得救”,不僅如此,他還說“照着我所切慕所盼望的,沒有一事叫我羞愧”,也就是對這一件事情有着十足的把握。保羅這一次上訴的結果在聖經中沒有記載,根據教會傳統的說法,在主后63年左右,保羅獲得了釋放,進行了第四次佈道旅行,甚至可能到了他在羅馬書中說要去的西班牙。但是在主后68年,在羅馬皇帝迫害基督徒的運動中,保羅再一次被捕。這一次他沒有走出監獄,被砍頭殺害。(另一種說法是保羅並沒有被釋放,而是被囚直到被殺。) 如果保羅的盼望只是從監獄中得救,那麼他寫信給腓立比教會提到的這一次坐監,他可能並沒有“羞愧”。但是保羅最終還是沒有逃脫牢獄之災,並且在被殺為主殉道。那麼保羅最終沒有從監獄得救,保羅是否最終羞愧了呢?我們要注意保羅這裡用的言語,“沒有一事叫我羞愧”!是的,沒有一事,沒有一事能夠讓保羅羞愧,因為他已經得到了確據,得到了令他永不羞愧的盼望,因此他說“無論是生,是死,總叫基督在我身上照常顯大”。 有一首詩歌叫做“有福的確據”,blessed assurance Jesus is mine,更完整的翻譯是“有福的確據耶穌屬我”。如今我們買保險,叫做insurance,保險和確據這兩個詞有着相同的詞源,都是一個保障的意思。如果我們生活中有平安的確據,我們就不需要買保險,因為沒有不好的事情會發生。如果我們不能保證一切平安,那麼就可以買保險,保險並不能阻止不好的事情發生,但是卻能在這樣的情況發生的時候給我們一些補償。 […]
曾經在這裡寫過一篇“郎靜山與中國式畫意攝影”,談到一些畫意攝影(Pictorialism)的事情。二十世紀初,畫意攝影在攝影界佔據重要地位,在中國也是如此。除了郎靜山先生以外,北京光社的陳萬里、劉半農諸位先生也以畫意攝影為風格。(提到光社,據稱為中國最早的業餘攝影社團:1919年北京大學一些攝影愛好者開始組織辦展覽,1923年成立“藝術寫真研究會”,后改名“光社”。然而從《清華周刊》可以考證,1913年清華學校(清華大學)即有學生成立攝影社,歷史更為悠久。現今的清華大學學生攝影協會當為中國現存歷史最悠久的攝影社團。) 攝影風格的發展不僅和藝術思潮、美學相關聯,和攝影器材的變革也有着密切的聯繫,這或是攝影藝術獨特的發展道路。畫意攝影的興盛,一方面因為攝影術誕生之初攝影家對其本身作為一種藝術形態缺乏自信,因此試圖通過模仿繪畫在藝術界立足;另一方面,當時流行的攝影工藝,包括鉑金/鈀工藝、蛋白工藝等多具有天然的暖色調,制材多為絨面/半絨面(matte/semi-matte),與畫紙、畫布相似。隨着明膠銀鹽相紙(gelatin silver photographic paper)的成熟,攝影有了很大的變化,一方面是中性色調或冷調的銀鹽相紙帶來光面、高反差、豐富細節的影響特性,使得攝影不再依賴於繪畫的特性,乃是發展出自己的審美學;另一方面,伴隨照片印刷術的普及,銀鹽相紙的相對高速使得放大照片成為可能,從而小底片相機開始流行,攝影的社會記錄價值被發掘出來。 在這樣的形勢下,畫意攝影迅速式微,無論在世界在中國都不成主流。郎靜山以其長壽和藝術之執着堅持其風格幾十年,但是追隨者寡。雖然沙飛、吳印咸這一輩中國攝影家也曾受到畫意攝影的影響,但他們都沒有專門投身於畫意攝影的創作。1949年以後中國大陸的攝影曾經被唯美風格的沙龍攝影所壟斷,香港的攝影界也受此影響甚重,但是大部分作品的風格乃傳承自亞當斯(Ansel Adams)風格的“純攝影(Pure Photography)”而非畫意攝影,作品中的中國傳統元素也較少。1979年以後紀實攝影、新紀實攝影得到了很大的發展,又有許多以攝影為當代藝術的中國攝影師興起,沙龍風格在藝術攝影界開始沒落,但是在各級“攝影家協會”以及廣大攝影愛好者中,這種風格仍然有着很大的影響力。 在之前的一篇文章中曾經提到過,中國當代藝術有兩大主要來源,一是西方的舶來品;二是繼續消費“文革”的遺產。去年在巴黎舉辦了Paris Photo 2008,其主題是“日本攝影”,參展者多是日本攝影家。但是非常有意思的是,獲得這次展覽最高獎BMW Prize的卻是一位中國攝影家姚璐,他參展的作品是以中國傳統繪畫風格創作的《中國景觀》。我在這裡要表達的不是一種民族主義情緒。平心而論,中國攝影的整體水平,尚相差日本攝影甚多。但是姚璐的這一組作品的獲獎,向我們傳達了一個信息,就是以中國傳統藝術為基礎的當代藝術是有前途的。 姚璐:Ancient Spring-time Fey,C-Print,2006(圖片源自www.798photogallery.cn) 姚璐的這一組片子遠看就彷彿是宋代風格的山水畫,青山綠水、詩情畫意,做成扇面的形狀,還欽多枚印章,只是沒有題字。但是走進了看,就會發現其內容之不同,原來所謂的青山不過是建築用的綠色防塵布所覆蓋的垃圾山,還有戴着安全帽的民工行走其間,和中國傳統繪畫中的文人雅士顯明反差。在姚璐獲獎之前,就聽一位朋友和我說到這一組作品,他覺得這樣的片子讓人看了感覺很不舒服。 其實不舒服可能正是作者要的效果,在粉飾的現實背後常常是經歷一些不舒服的。我不知道外國觀眾是如何看待這一組作品的,或許文化差異帶來的新鮮感可能給其加分。但是從中國人的角度來看,去掉這種“看新鮮”的效應,這組作品還是有其意義。 首先這是在中國(大陸)廣泛發生的事情。無論去任何一個城市,都可以看到腳手架林立的建設場景。當然這不是什麼壞事,在西方國際比較難見到這樣的情景,在中國和一些亞洲國家比較常見,這說明我們正在發展。當然發展也會帶來問題,比如環境,比如對傳統的革新,比如對城市的重塑。前幾年在北京,聽說有要求所有的建築材料必須覆蓋防塵布,於是這種中國式的青山就在都市的圍牆內默默建立起來了。去年奧運前後北京及周邊的所有工廠停工,這大約是西方政府做夢都不敢想的大手筆。其實我們每天就是“愜意”地走在這些“山水”之間,只是渾然不覺而已。 […]
經文:詩篇118:21-29 (2009年04月05日在BCCC講道) 我曾經看到這樣一副畫,把聖經從中間打開,將兩頁往裡翻,我們就看到了一個心型。也許你要說,隨便找一本厚點的書,這樣打開都能拼成一個心型,難道唯獨聖經這樣嗎? 是的,唯獨聖經。因為我們隨便打開一本書,只能從形態上組成這個樣子,但是那本書的內容的中心卻不是真正的愛。唯獨聖經,真正告訴了我們愛的來源、愛的真諦,因此也只有聖經的中心才真正是愛。 我們可以從另一個角度來看這一點。當我們從正中間打開一本聖經的時候,我們翻到的應該是詩篇。聖經有多少章呢?主后1236年,有一位主教將聖經劃分為章,一共有1189章。在這1189章中最短的一章,是詩篇117篇,只有兩節:“萬國阿,你們都當讚美耶和華。萬民哪,你們都當頌讚他。因為他向我們大施慈愛。耶和華的誠實存到永遠。你們要讚美耶和華。” 有讀經計劃的弟兄姊妹,讀到這一篇,一定覺得十分輕鬆,因為似乎一天的計劃很快就完成了。但是神是很公平的,兩篇之後,就是聖經中最長的一章,詩篇119篇,一共176節。在這最長的一篇中,卻只講到一個主題:神的話,除了4節以外,每一節都提到神的話。例如,第11節說,“我將你的話藏在心裡,免得我得罪你”,第16節說,“我不忘記你的話”,43節,“因我倚靠你的話。求你叫真理的話,總不離開我口。因我仰望你的典章”,89節,“耶和華阿,你的話安定在天,直到永遠”,105節,“你的話是我腳前的燈,是我路上的光”。由此可見神的話是多麼的重要,聖經告訴我們,“信道是從聽道來的,聽道是從基督的話來的(羅10:17)”。只有神的話語能夠造就信徒能夠建立教會。我們教會正在進行一個讀經運動。但願我們都能夠更加的紮根於神的話語,在祂的真道上長進。 在聖經中最短的和最長的中間,就是我們今天要分享的詩篇第118篇,這一篇恰巧是聖經全本1189章的正中間,也就是有594章在這一篇之前,594章在這一篇之後。如果我們把聖經翻成這樣的心型,這個心就指向詩篇118篇。那麼,在聖經文本的中心位置,詩篇118篇中,是否也正好表達了聖經的中心信息呢?我們今天就來看詩篇118篇所傳達的信息。我們剛才唱了一首歌,《這是耶和華所定的日子》。這首歌很有意思,只有一句歌詞,“這是耶和華所定的日子,我們在其中要高興歡喜(詩118:24)”。如果118篇所傳講的信息真的是聖經的核心信息,那麼我們首先來了解這個日子是歷史上的哪一個日子,這個日子真的是基督信仰最核心的日子嗎? Bible and Heart(圖片來源) 我們知道下一個主日(4月12日)是復活節,在教會裡復活節的前一周稱為“受難周(Holy Week)”,而今天(4月5日),復活節前一個主日,在教會的日曆上稱為“棕樹節(Palm Sunday)”。為什麼叫這個名字呢?我們來看馬太福音第21章第7-9節,“(門徒)牽了驢和驢駒來,把自己的衣服搭在上面,耶穌就騎上。眾人多半把衣服鋪在路上。還有人砍下樹枝來鋪在路上。前行后隨的眾人,喊着說,和散那歸於大衛的子孫,奉主名來的,是應當稱頌的。高高在上和散那”,約翰福音第12章12-13節,“第二天,有許多上來過節的人,聽見耶穌將到耶路撒冷,就拿着棕樹枝,出去迎接他,喊着說,和散那,奉主名來的以色列王,是應當稱頌的”。 根據聖經的記載,耶穌常常到耶路撒冷守節,但是這一次進耶路撒冷有着不一樣的意義,因為祂明白這是自己在受難以前最後一次來到耶路撒冷。當耶穌出生不久,約瑟和馬利亞就帶祂第一次來到聖殿,將祂奉獻與神,他們碰到了一個叫“西面”的人。西面看到嬰孩耶穌,就對神說,“我的眼睛已經看見袮的救恩,就是你在萬民面前所預備的(路2:30-31)”。在棕樹節,他末一次來耶路撒冷,祂明白自己要被逮捕被釘在十字架上,成全神在“萬民面前所預備”的救恩,就是第一次來耶路撒冷時聖靈感動西面說的。耶穌進耶路撒冷的這一天是滿有榮耀的,眾人都把衣服鋪在路上,拿着棕樹枝,並且喊着說“和散那,奉主名來的以色列王,是應當稱頌的”。因此這一天也叫“榮耀日”。 我們注意眾人所喊的話,“和散那歸於大衛的子孫,奉主名來的,是應當稱頌的。高高在上和散那”。聖經中有一個括號,“和散那原有求救的意思,在此乃稱頌的話”。這個“和散”,在希臘文中是“Hosanna”,源自希伯來文“hoshiana”,而這一個字正是在詩篇118篇第25節所出現的“求你拯救”中的“拯救”!此處群眾所喊的話,竟是從118篇25-26節而來,這兩節經文說,“耶和華啊,求你拯救…奉耶和華名來的,是應當稱頌的”。這一節就跟在第24節之後,24節說,“這是耶和華所定的日子,我們在其中要高興歡喜”。我們看到,拯救是在這個耶和華所定的日子之後才有的,由此可見這個日子是關乎救恩的大日子! 受難周的禮拜一稱為“權柄日”。在這一日,耶穌咒詛不結果的無花果樹,樹就枯乾了;祂再次潔凈聖殿,在殿中醫病,彰顯了祂的權柄。禮拜二稱為“辯論日”,在這一天耶穌和宗教領袖辯論,責備法利賽人,對門徒有最後的講論,談及末世和天國,並且末次預言將被定十字架。禮拜三耶穌在伯大尼的馬大、馬利亞、拉撒路姐弟的家中休息,這天晚上,,耶穌和門徒在耶路撒冷的馬可樓提前吃逾越節的晚餐,在晚餐上祂為門徒洗腳、勸勉門徒彼此相愛,祂預言將被出賣、彼得將三次不認主,並且設立新約和聖餐,就是我們剛剛行過的聖餐禮,這個餅是耶穌為我們舍的身體,杯是用主的血所立的新約,保羅告訴我們聖餐的意義,“你們每逢吃這餅,喝這杯,是表明主的死,直等到他來。(林前11:26)” 馬太福音26章27-29節講聖餐,我們特別注意到第30節,“他們唱了詩,就出來往橄欖山去”。這是耶穌在最後的晚餐上的最後一件事情,就是他們唱了詩。他們唱的是什麼詩歌呢?根據傳統,猶太人在過逾越節、住棚節和五旬節這三大節期的時候,一定要唱詩篇113首到118這六首詩歌。吃逾越節筵席的時候,猶太人要喝四杯酒,並誦讀《出埃及記》第六章的六至七節,在喝每一杯酒之前,他們都要唱詩,從113篇開始唱。這樣,主耶穌和門徒們所唱的最後一首詩是什麼呢?正是我們今天讀的詩篇第118篇!他們要唱到這一節,“這是耶和華所定的日子,我們在其中要高興歡喜”。門徒也許仍然不明白,因為世世代代的以色列人在逾越節的時候常這個歌,盼望這這個日子的來臨,但是唯有這一次,當主耶穌和祂的門徒那一次唱起的時候,這個日子就真的要來臨了! 主耶穌和門徒唱完詩篇第118篇,他們就離開馬可樓,來到橄欖山下的客西馬尼園。按照猶太人的日曆,一天從日落開始,到第二個日落結束,因此此時已經進入猶太人的禮拜四,就是逾越節(Passover)。耶穌先是在客西馬尼園獨自禱告,門徒卻睏倦睡著了。耶穌“極其傷痛,禱告更加懇切。汗珠如大血點,滴在地上(路22:44)”。這一夜稱為“受難夜”,是歷史上最黑暗的一夜。耶穌三次的禱告都是同樣的意思,“我父阿,這杯若不能離開我,必要我喝,就願你的意旨成全(太26:42)”。隨後,賣主的猶大帶着兵丁來捉拿耶穌,彼得砍掉了大祭司僕人的耳朵,耶穌卻幫他醫治了。耶穌在猶太人處受了三次審判,其間彼得曾三次不認主,天亮后又在羅馬人那裡受了三次審判,受到羅馬兵丁的戲虐。早上九時(猶太歷的“午正”),耶穌被釘十字架。在十字架上,耶穌求父赦免定祂十字架的人,“因為他們所作的, […]
(本學期在進行一項攝影師和creative writer合作的項目,因此要做一個介紹藝術家怎樣將其作品和文字相結合presentation。在中國的藝術品中,漢字常常不僅是說明性的,而其本身構成一種視覺藝術的元素。因此在準備的過程中撰寫此文,講述漢字的書法與篆刻藝術,並提及漢字對中國文化的影響,也介紹徐冰先生是如何使用漢字的元素進行當代藝術創作的。) 在中國藝術中,有些西方所沒有的元素,就是以文字本身作為視覺藝術。在中國,從建一座大樓到印一本小書,請名人題字常常是必不可少的環節。當然有借名聲以貼金的,但是也說明了中國文字本身有其獨特的藝術性。 長城常常稱為中國的代表,中國人也似乎熱衷於修築長城,從春秋戰國時的零星修築,到秦代全國性的貫通,以及後來歷代的修繕,再有戚繼光極具創意的“海岸長城”。抵禦外敵的目的到底起到多少,比起修築時的勞民傷財,或許是微不足道;但是長城帶來的封閉地域里的安逸,似乎總是讓人得到了一種自給自足的安全感。 秦長城早已淹沒在黃土之中,殘磚斷瓦留待後人憑弔。然而始皇帝連接了另一段長城,如今依然守衛着中國的文化,那就是統一了的漢字。甲骨文,金文、籀文(石鼓文),統一后的小篆,以及後來的隸書並種種字體,漢字罕見的傳承性就如同在歷史中修築了堅固的長城,讓中國文化可以在一個封閉中悠然自得的靜靜發展。 (當然如今又在建立一座新的長城,為裡面的一些人提供了點提心弔膽的安慰。磚土的長城在抵禦外地上從未真正起過作用,漢字的文化長城也隨着近六十年來的革新以及外語教育的普及開始變得千瘡百孔。這一座隱形的長城是否真的能夠抵禦糟粕,或是反而讓低俗在封閉中成長呢?) 幾千年來,漢字從結構上和字義上都沒有被人為刻意的改變,只是隨着時間的流逝緩慢的創造出新字和字體。以漢字本身的結構為素材的藝術就迅速的發展,其中主要的包括書法和篆刻。 在西方世界中,飽學之士未必和視覺藝術家有必然的聯繫;而在中國,大知識分子往往在書法上也有一定的造詣。或許因為字母文字多是對讀音的描述,不需要很多的訓練就可以開始閱讀和書寫,而漢字卻和語音沒有直接的聯繫,必須在明白和習練了上千個單字之後才能流利的閱讀與書寫。中國讀書人都經歷過從小描紅習字的漫長里程,於是在書寫上或多或少都有一定的根基。 徐冰:英文方塊字書法入門(仿拓片及描紅本),裝置藝術,哥本哈根,1994 當然這種臨摹複製的學習方式是否為藝術創作,可能有爭議。能寫一手漂亮蠅頭小楷的人或許並不足以稱為書法家,但是其在書法美學上受到的訓練卻是不容否定的。漢字書法成為讀書人通行的藝術,這樣也就無怪乎留名題字的盛行了。 另一方面,書法的全民性也帶來了和權力的緊密結合。一個時代中,真正的書法家或許鳳毛麟角,然而即是人人都懂些書法,那麼權貴們的筆墨也自然就被重重貼金。豈不見現今重點大學大學、各地黨報以致許多協會組織都使用整齊劃一的字體,就彷彿其作者的年代中的中國人穿的制服一般。 篆刻是另一種以文字為基礎的視覺藝術。中國篆刻之源頭和西方的封印(英文均可作seal)是類似的,都是功能性的需求,用以表明身份。早期的篆刻因為工藝的複雜是由專人完成的,在明朝之後發現花乳石可以刻印,於是文人自製印章成為篆刻藝術的主流。之後許多的書畫家都根據自己的需求和審美製作印章,這些印章成為中國藝術品獨特的風景。 漢字書法大多數使用隸書及以後的字體,書法大師也不斷創造出新的字體。而篆刻更加註重於溯源,通常追溯到小篆或更早期的文字。 除了單獨的書法和篆刻作品,中國的繪畫等許多藝術形式都和書法篆刻相結合。大多數中國繪畫作品上都會有文字的成分,這和西方繪畫是非常不同的。這些文字的內容包括作者的名字、創作時間和地點,也有許多作品用文字描述創作者的靈感,比如書寫詩歌短文等。在內容以外,文字本身的形態成為構圖的一部分,以書法本身的視覺美感加入作品的整體之中。作者即使不留字,往往也要欽印。更奇的是,不僅作者,收藏者也要欽印一枚,於是轉手多次的藝術品上常常有許多的收藏者印。這就對收藏者的美學素養提出了很高的要求,若是使用了不佳的印章,或是在不恰當的位置,都可能要破壞掉一部傳世名作。 繪畫、書法、篆刻,就在漢字的長城之內舒適的流傳,直至近世。中國的繪畫稱作國畫,似乎是在喻示這就是正統的藝術形態,從唐宋至今就沒有很大的改變;就如中國在許多西方人心中的印象,永遠是在遠方城牆後面羞澀若隱古裝相扮。 徐冰:天書,裝置藝術,The National Gallery […]
本學期在上Alternative Process,不知道中文準確怎樣描述;也可叫Antique Process,主要內容是一些古老攝影工藝在當代的應用。我會總結一些相關的資料放在這裡。 和其他古老工藝不同,針孔攝影不算是一種process,也不是古老的攝影方式,因為這種方式始終沒有稱為主流過。針孔的主要限制在於其等效光圈極小,在高感光度膠片成熟之後,針孔才開始慢慢稱為攝影愛好者和藝術家使用的一種技術。 提到針孔,可能會有人誤解為偷拍用的針孔攝像頭。那類產品應該都是使用一個體積很小的鏡頭,而在攝影上所說的針孔攝影可真是用一個“針孔”,也就是極小的一個洞來成像。這種非鏡頭的針孔光圈極小,根本不可能用於實用場合,和針孔攝像頭是完全不同的原理。 如前所述,成像的遠離主要有兩種,一種是相機鏡頭所用的凸透鏡(convex)成像,這個大家在中學物理都學過,垂直於凸透鏡中心的平行光透過凸透鏡會匯聚在一點,這一點稱為焦點(focal point),而凸透鏡到焦點的距離稱為焦距(focal length),這也是我們選購鏡頭所常常關心的一個參數。從一個點光源有光線向各個方向發出,其中垂直與凸透鏡的那一條會穿過焦點,穿過凸透鏡中心的那一條會保持其方向,這兩條線會相聚於一點,而從點光源發出的其他光線穿過凸透鏡后也會匯聚於同一點,這個匯聚點就稱為點光源的“像”。如果一個平行於凸透鏡的平面物體,其各點的像也會在一個平面上,這個平面就成為相平面(image plane)。我們拍照的時候要聚焦,就是移動鏡頭的位置,使得相平面和感光材料重合。如果不是平面物體,那麼就必然只有一部分的相平面與感光材料平面重合,這就產生了景深(depth of field)的概念。因此在凸透鏡成像中,一般有這樣的限制:感光材料一般要求是平面的,而且景深是有限的。 針孔攝影基於另一種成像原理:小孔成像。世界上最早關於小孔成像的解釋據說是《墨經》,《墨子·經下20》寫到,“影倒,在午有端”,《經說下》解釋為:“景光之人煦若射。下者之人也高,高者之人也下。足蔽下光,故成景於上;首蔽上光,故成景於下。” 小孔成像其實及其簡單,假設孔小到只允許一條光線通過,那麼這條光線不論落到哪裡,都可以成像。一個物體發出的所有光線穿過小孔之後在任何平面或曲面上都可以形成一個倒像。因此在小孔成像中,有和凸透鏡成像不一樣的特性:感光材料可以是任何平面或者曲面,並且景深是無限的。 當然以上是假設小孔只能允許一條光線通過,而實際上這樣的小孔是不可能做出來的。因此製作出的針孔的成像,點光源都會變成一個光斑,這個光斑的大小與針孔大小、物距和焦距都有關係,類似於鏡頭成像中的彌散圈(circle of diffusion)。因此有人根據彌散圈的大小和衍射等關係計算了理想針孔(optimal pinhole)的大小,在某一個特定的焦距都有一個理想針孔從而達到最佳的成像質量。 使用鏡頭的相機,一般鏡頭都在膠片的正前方,只有後背取景相機(view […]
潘卉姊妹的見證,之前在兩篇文章(天賜恩惠、師姐離別聚會)裡面有提到過。我們真是常常為她感謝父神,因為神在她身上施行的大恩典,不僅她自己得到了醫治,生命有了更新,也感動、堅固了許多弟兄姊妹和福音的朋友們,讓我們看到神是真實與我們同在的。有許多時候信徒用道理來論證神的永活和神性,這固然是護教的方法,但是同樣不可或缺的是親身經歷或是在弟兄姊妹的見證中看到神的存在。“若不是被聖靈感動的,也沒有能說耶穌是主的(林前12:3)”。也許神跡奇事並不是每個基督徒都經歷,但是當我們能夠開口承認耶穌是主之時,聖靈的感動就已經臨到每一個人,因此我們每個人都能夠在生命中經歷神的作為。 “天賜恩惠”一文中提及潘卉久病難治,醫生無能為力,但在悔改信主之後得到神奇妙的醫治,不僅如此,她在神的愛中也脫去舊人,穿上新人,心志改換一心,生命中滿有見證。去年3月,神更賜給她最美好的產業,就是她懷上了親愛的寶寶:天恩。整個教會都為此歸榮耀與神,因為按照之前的病情,懷孕是很不容易的。弟兄姊妹們都非常關心這個孩子,乾爹乾媽認了一串。我也有幸分到了個乾爹,陡然間也有點作長輩的樣子了。上文停止與此,常常想寫後面我所知道的幾個見證,卻總是沒有動手。 神給我們最美好的祝福和應許,但我們要憑着信心堅定的跟隨祂走天路,才能支取祂所預備的豐富。亞伯拉罕“他父親死了以後,神使他從那裡搬到你們現在所住之地(註:指迦南地)。在這地方神並沒有給他產業,連立足之地也沒有給他。但應許要將這地賜給他和他的後裔為業。那時他還沒有兒子。(徒7:4-5)”,因此在人看來,神的話不過是虛空,他是“無可指望的”,可是他“因信仍有指望”,“仰望神的應許,總沒有因不信,心裡起疑惑。反倒因信,心裡得堅固,將榮耀歸給神。且滿心相信,神所應許的必能作成(羅4:20-21)”。因此他“從一個彷彿已死的人就生齣子孫,如同天上的星那樣眾多,海邊的沙那樣無數(希11:12)”,並“得以作多國的父(羅4:18)”。 潘卉姊妹懷孕之後,我們當然仰望神會保守她安然生下這個神所賜予的孩子,如今我們也看到這個孩子平安的出生,成為全家人的祝福。但是這其中的歷程並不是全然平靜的,經過一些風浪,會使我們的信心更家堅固。我印象中大約有這麼幾次,一是在去年五月份教會在Memorial Day有一個燒烤,大家玩了一天,潘卉回去身體就有不適,後來為此卧床保胎了兩周。她給我印象很深刻的一句話就是她深信這個孩子是神所賜的,神一定會保守到底。當我們抓住神的應許的時候,事情一定不會落空。 後來6月份她去了加州她先生那裡。其間她經歷了一次糖尿病,因為距離遠了細節就不是都很清楚,但是和她通話之時她總是很喜樂很感恩的,並沒有絲毫的怨言,而是在其中看到神的恩典:因為這個病的緣故,她有了更加規律的作息和更仔細的飲食習慣,反而使得寶寶得益處。這真讓我們體會到聖經的話,“我們曉得萬事都互相效力,叫愛神的人得益處,就是按他旨意被召的人。(羅8:28)” 隨着天恩出生的日子臨近,我們越來越難找到她了。在天恩出生的前一天我接到她的電話,說第二天剖腹產,因為已經過了預產期一周。那天上午去檢查的時候,她切切地禱告神,希望神藉着醫生的口說出祂的心意。所以醫生提出剖腹產的時候,她十分平靜的接受了,倒是她家人有些緊張。那天晚上教會都為此事禱告神,相信在加州的弟兄姊妹也一樣為她禱告。第二天(2008年12月23日)下午當我們再次接通她的電話時是她父親回答的,天恩剛剛出生!她父親都有點激動得不知怎麼說,讓我們自己向護士問孩子的情況。那日我們這些年輕的乾爹乾媽小姨小舅也同享了一個孩子誕生的喜悅。 見證就寫到這裡。天恩出生的時候我們就琢磨該給乾女兒準備個什麼禮物呢。12月29日第一次看到天恩可愛的照片,心裡就有了想法,我們寫一首歌,印在馬克杯上(后因為技術原因改作拼圖,相關情況見此),次日就和思涵姊妹完成了這首歌《滿滿的天恩》。她寫曲子特別喜樂,很好的兒歌。歌詞當然還是從“天恩”這個名字出發,強調神的恩典,當然也特別提及天恩有一位敬虔的媽媽。聖經中有不少為神所愛的人都是因為其母親的敬虔得福的。比如舊約中有撒母耳,他的母親哈拿原不生育,在神面前切切的禱告,神就賜給她一個孩子,並且要將這個孩子獻給神。於是神就賜給她一個兒子:撒母耳(參見撒母耳記上第一章)。這孩子一生為神所用,是舊約中最重要的先知之一,並為神膏立了掃羅和大衛兩位以色列王。新約中保羅的重要同工提摩太,保羅稱讚他有“無偽之信”,並且“這信是先在他外祖母羅以,和你母親友尼基心裡的(提后1:5)”。天恩未出生以先已經蒙了神的大恩典,她的母親也有一顆敬畏的心。願神保守他們的一生都蒙福! 附: 1、潘卉的MSN Space,很詳細的記錄,還有天恩很可愛的照片: http://vivianhuipan.spaces.live.com/ 2、《滿滿的天恩》歌詞 當我睜開第一眼/美麗的媽媽在身邊 看我笑,親我臉/抱我愛我直到寶寶睡安眠 當我看見第一眼/處處都滿了神恩典 鳥兒叫,藍藍天/盡情歡樂在天父的大樂園 每當想起那一天/全新的世界在眼前 […]
這是近期給學生做的一個presentation,因為想到一個idea,就是把artist talk的範圍擴大一些,讓他們不一定要找一個攝影師並且介紹其作品,也可以找一個和課程相關的題目。因此我以這個presentation作為範例例子,這是攝影器材與一類攝影題材的發展歷程。 這個題目不太容易選取,Leica這裡也不是單指徠卡,而是泛指各種旁軸相機相機。而徠卡所應用的攝影範圍,比較準確的說應該是快照(snapshot)。Snapshot一般來說認為是一種拍攝手法而不算是一種攝影分類。以現在的攝影器材性能,快照不算是什麼驚奇的事情,但是在攝影的早年,很多相機就是專門為快照而設計的,比如輕便的35mm相機,以及Speed Graphic這樣的4×5 field camera。應用快照的攝影類別常見有三個,一是紀念照,二是報道攝影(Photojournalism),第三個就是紀實攝影(Documentary Photography)。這裡主要是講后兩者,但它們比較難分開,常常是有重疊的,從中文來說,可以以紀實性攝影涵蓋之。 一開始介紹了Leica相機的歷史和特點,之後介紹了三位徠卡攝影師的作品。前兩位是Henry Cartier-Bresson和Robert Capa,這兩位也就不需敷述了。比較驚奇的是準備的過程中找到了很多Sebastião Salgado(薩爾加多)的片子。他是很典型的一位concerned photography,以深入的報道和衝擊力強的畫面著稱。Salgado現在大約已經不用Leica而用SLR,但是如今單反仍然是在踐行當初徠卡輕便快捷的快照風格。 順便談一下卡帕的相機。很多人誤解他為Leica攝影師,但是他是用Contax的。諾曼底登錄他應該只帶了Contax,而在二戰的其他戰場他也提到過帶着Rolleiflex。可能不少人一位他是徠卡攝影師是因為唐師曾的書。但是在印度支那戰爭中,他使用的是一台Contax IIa和一台Nikon S相機。在Contax IIa裡面裝的是黑白膠捲,Nikon S裡面是彩色膠捲,他交替得拍。這台Nikon S在2004年尼康歷史協會(Niko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