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和一些攝影教授、學生的交談中,發覺他們對中國攝影的了解很少,但是對一個中國人卻印象十分深刻。這個人穿着毛式服裝(Mao Suit,在中國稱為中山裝)站在許多西方的標誌性建筑前自拍留影。這位華人攝影家叫曾廣智(Tseng Kwong Chi)。 曾廣智的父親是一位國民黨軍官,隨着國民黨軍隊的失利,他一家逃亡到香港。曾廣智1950年出生於香港,十幾歲的時候他們全家又移民到了加拿大。他在巴黎接受了最初的美術教育,1978年到達紐約,1990年離世。因此從背景上說,他是Chinese,又是Canadian, Parisian和New Yorker。 1979年,曾開始了一個項目“當東方遇見西方(East Meets West)”。在這個項目中,這位國民黨軍官的兒子,身着中山裝,胸前掛着名牌,帶着高反射的眼鏡,假扮一位共產黨的高官。開始的時候他使用自拍,在西方著名的建筑前留影。從紐約的世貿中心、布魯克林大橋、自由女神像、帝國大廈,慢慢擴展到大峽谷、好萊塢,以及歐洲的比薩斜塔等西方標緻(sign),他就如同一個突兀的貴賓貿然闖入。 在這些圖片中,曾自身就是一個sign,代表了一個幾乎不為認知的鐵幕給人的唯一印象。當這同一個sign遇見西方世界的標緻,攝影師所期望的那種“不和諧”就產生了。 在這些作品中,曾把自己定義為一個好奇的觀光客,一個從陌生國度來的傲慢的大使。他認為,1972年尼克松訪華后,中美的交流仍然是表面的和官方的,就如同他的鏡面眼鏡。而他自身的形象和這些背景之間的距離感反應了當時仍然籠罩這中國的神秘面紗。他所要表達的,是“西方世界對於亞洲特別是中國的普遍無知”。 (其實曾以中山裝來作為中國的一個特徵,本身是反諷意義的事情。中山裝的來源是有一定民族性的。清朝的時候正式的服裝是滿族的,辛亥革命后民國政府重新設計正式禮服以清除滿清的影響。一直到1980年代以前,中山裝一直是大陸和台灣公務員的正式服裝,而隨後被西裝迅速取代。但是中山裝在國際社會的影響,來源並不在此,就如同其名字Mao Suit所表示的,中山裝的民族意義和歷史淵源幾乎完全被淡化了,人們只知道這是毛時代每一個中國大陸男性的着裝。因此這實際上是共產主義中國的一個標緻,當曾的圖片反應出西方人對中國的認知僅限於此時,是否正暗藏着對這種對鐵幕下的“無知”的諷刺?) 幻燈片點擊觀看:
Category: 藝術 Fine Arts
本學期給學生上攝影基礎(FINA-S291 Fundamentals of Photography)。攝影不僅是一門技藝,更是思想與文化的表達。在課上學生需要做Artist Talk,用5-10分鐘介紹一位攝影家的生平和作品。我也希望能夠藉此機會向學生們介紹一些中國攝影的情況。第一次講座先從中國攝影的一代宗師郎靜山先生開始。 畫意攝影(Pictorial Photography或Pictorialism)在20世紀早期成為攝影界的主流,其特徵是讓攝影去模仿繪畫和版畫的藝術手法。該類攝影多採用調色(Sepia tone)、柔焦、特殊濾鏡以及暗房特技等技巧,並且常使用布紋面相紙。隨着現代主義的興起,畫意攝影逐漸式微。20世紀20年代,Ansel Adams等一批攝影家組成F/64小組,提出純攝影(Pure Photography或Straight Photography)的概念,向畫意攝影宣戰。純攝影的景深要義是讓攝影回到其自身的表現手法,不再是模仿繪畫以表現藝術想法。如今畫意攝影在攝影界已經遠不是主流,只有部分先鋒藝術家將其作為當代藝術的另類手法(Alternative Process)予以復活。 郎靜山先生1892年出生在江蘇,1995年在台北去世,可謂長壽的典範。從1905年學習攝影開始,將近90年的時光他創作不輟,而其中大部分的時間他都投入了“集錦攝影”的創作中。集錦法(就是常說的蒙太奇,Montage)是拼湊合成的意思,就是攝影中的多底片合成和剪貼照片。郎先生的集錦攝影使用此法,但是又與西方的技法不同,其要義不在技術,乃在於用此技術以表達中國畫的美學理念。郎靜山在《集錦照相概要》中開宗明義地談到:“集錦照相則不然,雖同一拼合,但經作者放映(按:即放大)時之意念與手法之經營后,遂覺天衣無縫。 其移花接木,旋轉乾坤,恍若出乎自然。迥非剪貼拼湊者可比擬也。此亦即吾國繪畫之理法,今日實始施於照相者也。” 由此可見,郎靜山的集錦攝影在於使用攝影的手法來描繪中國畫的意境,是一種典型的畫意攝影。畫意攝影在整個攝影界喪失了地位之後,郎靜山先生仍然堅持他的風格,可以說是此類風格的最後光輝。 在中國攝影的歷史上,郎靜山還創造了許多第一,他是我國第一位攝影記者,第一位從事人體攝影(Nude Photography)的攝影家,也是開創我國攝影教育和攝影機構的先驅人物。 一下是講課用的幻燈片,點擊觀看。
Face of Half Dome, Ansel Adams Adams拍攝時根據所預想的效果,使用了紅鏡。後來他總結出以Visualization和Zone System組成的攝影技法,方便攝影師控制從構思到最後制出照片的全過程。 和一些朋友談及攝影的時候,總是會令人產生一個驚奇,難道照片都需要經過後期處理嗎? 確實是這樣的,不經過後期,就只是拍照,而談不上攝影。 堅持不後期處理的攝影家大約沒有幾位,即便堅持如此的,也是抱定了一種藝術觀念,而這種不處理為的是誇大某種攝影器材本身的個性(比如LOMO或Polaroid),這其實只是把後期處理的指責由攝影器材來替代罷了。 攝影分類上有一類叫Candid Photography。這個candid有直接直白的意思,但是在此處並非指技術層面而言,乃是說對拍攝對象完全沒有主觀介入而保持其客觀形態的拍攝方式。 Candid Photography最典型的代表是Henry Cartier-Bresson。Bresson堅持的一個理念是絕不剪裁照片。其決定性的瞬間理論在於事務在一個特定的時刻會組成一個完美展現自身特點的幾何形態,而攝影師的職責就在於找到這個瞬間。於是在這個瞬間里是時間和空間的凝固,剪裁從某種程度上看是後期對這個空間關係的打破。但是Bresson從來沒有反對過加光、減光和曝光控制,實際上,從他老人家的一些作品中我們也可以明顯看出曝光失誤的修補痕迹。 因此一切處理或是不處理,抑或接受多少程度的後期處理,都是面對後期處理的態度,而非否定後期處理。 攝影上還有一個分類叫Pure […]
(2008新版封面,STEIDL出版,德國印刷) 今天去Strand書店,看到這本畫冊新版已經上市了。早在幾個月前就開始pre-order,如今姍姍來遲。攝影歷史上真正大牌的畫冊並不太多,Henri Cartier-Bresson(亨利·卡迪埃-布勒松)的“The Decisive Moment”(決定性的瞬間)算是一本,不過Bresson並非以此書中的照片出名,卻是得名於“決定性的瞬間”這一拍攝理念。而Robert Frank(羅伯特·弗蘭克)的“The Americans”算是一書成名的最好典型,此書從1958年出版,迄今半個世紀,不僅是改寫了攝影的歷史,更是當代美國研究所不能忽略的文獻。 曾經多方找尋過這個畫冊,在Stony Brook Library, Indiana University的Fine Arts Library以及多箇舊書店都未曾見過。後來在Amazon上見到老版的二手,價格已接近二百刀,可見洛陽紙貴了。 在IU攝影系曾遇見一位師兄,他問及我最喜愛的攝影家。這個問題其實極難回答。喜愛常有兩種,一種是一見鍾情,至死不渝;另一種是廣泛涉獵擇出優者。在音樂愛好上我大致是後者,初時對各個時代各個風格的作曲家的作品都有所涉及,直到三四年後,方才明了自己的心聲何在(甚崇John Sebastian Bach)。在攝影上畢竟尚非科班,對攝影家還未有全面了解,要廣泛比較得出最愛實是艱難。於是以第一感覺作答,Robert Franks也。 […]
前天在胖熊來紐約,Coherent召集了一些在紐約及附近的水木Photo版老朋友聚會。清華攝影協會和水木Photo版真是很有着很好的傳承,前後跨越十年的新老會員、網友都能夠有所交通。這一兩年中,有很多次這樣的聚會,於是有感動將聚會的一些合影在這裡整理一下。按照時間順序倒着來:) 2008年6月2日紐約版聚 (後排:Geforce, felixTHU, Coherent, Banny,前排:travelman, Deschutes(胖熊)、胖熊’s friend) 2007年06月29日馮建國《西部路程》攝影展開幕式 (Coherent’s friend, Coherent, 馮老師, Banny, timesky, smarty) 2007年06月23日畢業彙報展覽開展儀式 2007年06月17日攝影協會新老會員聚會 […]
前日見一清華mm,被人放毒買了Leica M6TTL。談及拍照時曾忘記開鏡頭蓋,聽之大為詫異。M6帶測光功能,不開鏡頭蓋必顯示異常。答曰無電池,記憶幾種曝光組合,遂拍之。 習攝影,始從技藝,學對焦練曝光思構圖勤PS,自有一番辛苦,功敗未必垂成。mm攝影常天賦秉異,直覺在身,如此俗技大可不拘,別有意趣。 故小談mm攝影之一二,以為借鑒。 1、裂像之無用。有mm,用一手動單反多年,慣用磨砂,常嫌棄對焦屏中央怪異,不知何用。依賴裂像磨砂諸君汗顏。 2、測光之無用,如上述之。 3、安全快門之無用。某mm不知安全快門為焦距之倒數,思1/30s上均可用,300毫米鏡頭亦如此,仍有清晰之作。又一mm,手持一秒半秒畫面清晰如常,鐵手也。 4、構圖法則之無用。 5、自動裝置之無用。多聞mm以M6、MP、Hexar RF起步,更有上手即M3、Rolleiflex者。自動相機,無非輔助對焦自動測光,既然如上所述,此皆無用,自不須自動相機也。 大師之作,不循常法。mm多有大師之潛質,實為敬佩也。 (補充一下,我作此文的態度絲毫不是要嘲粉。mm攝影,確實有一些有趣的現象,但這些都不是缺點;人的天賦各異,女性的直覺和感性是我們應當尊敬的)
Dante Stella是一位比較有名的相機愛好者,其放毒文章在國外攝影愛好者中有一定影響。近日隨手翻譯了其中一篇文章,原文見http://www.dantestella.com/technical/contaxt.html (海頓那片文章後面的部分過一陣再繼續……) 綜述:也許這是最不可思議的袖珍相機,價格高昂的Contax T有着大量的追隨者。 相傳亨利·卡迪埃-布勒松(Henri Cartier-Bersson)在他攝影生涯的最後階段就使用該相機,而Costa Manos(希臘裔美國人,馬格楠成員,著名攝影師,譯註)走進EP Levine(位於波士頓的一家相機行,譯註),將其最後六架全部買下。許多的優點促使人們購買這款有競爭力的相機。 Contax T是京瓷(Kyocera)和蔡司(Zeiss)締結協議後生產的首台相機。機身由保時捷(FA Porsche)設計,完全由鈦和重鋁合金鑄成(因此和Canonet完全不同)。此機測距聯動取景器內的黃斑是菱形的,這顯示出了雅西卡(Yashica,日本相機製造商,后被京瓷收購,故京瓷生產的T有其傳統,譯註)的傳統。 取景器:大約0.75倍放大倍率,取景器和測距器在同一個取景窗口顯示,取景器內有快門速度的讀數以及取景範圍亮框。取景器十分明亮,可能是所有Contax/Yashica製造的機器中最明亮和清晰的一款。取景器沒有視差補償(你不能奢求所有的東西)。 鏡頭/快門:此機的鏡頭38mm定焦鏡頭,5片松那(Sonnar)結構,T*多層鍍膜,光圈f2.8-f16,七片光圈葉片,最近對焦舉例1米。鏡頭上有f8光圈下超焦距位置的標示。沒有濾鏡螺紋。快門在鏡頭後邊。鏡頭可以完全收入機身。光圈優先曝光模式,快門速度從8秒至1/500秒。機身上有自拍裝置。相機使用兩個MS76(用LR44,SR44等均可,譯註)電池,電池可以持續工作數年。 測距器和不足:有什麼不足呢?對於一個帶有38mm鏡頭的機器而言,測距器就像是蛋糕上的糖皮(估計意為對於38mm的鏡頭,測距器並不是那麼重要了)! 有趣的設計:T是一台極小的相機,大約僅比一個膠捲盒、35mm幅面和一個極小的卷片軸加起來寬一點點。裝卷的時候取下後背,膠捲在一個可以翻開的壓片板下面穿過(和Rollei 35一樣,譯註)。手動過片,但是計數器是LCD顯示的!過片曲柄在不用的時候可以完全收入機身。最為神奇的是,測光裝置在接上專用閃光燈(這將使T顯得不再小巧)之後就成為閃光測光表了。另外不能忽略的就是人造紅寶石的快門鈕。 舊設計的缺陷:裝片的時候需要小心,否則可能會造成疊片(容差很小)。膠片在卷片軸上要纏緊。最高的ISO只支持到1000,但是有一個+1.5EV的背光補償按鈕,當然你也可以將其用作別的目的。 […]
著名Leica專家Erwin Puts的文章(原文鏈接點此觀看),講述了其對旁軸相機未來的擔憂。我一直想翻譯一些他的文章,但是總是懶得動手。今天不知道怎麼就動起手來了。這篇文章說實在的結構有點亂,而且有些句子不容易準確的翻譯過來,因此我用意譯比較多,力求保持其精意。 翻譯沒有徵求Puts先生的許可,所以也希望不要隨便轉載。我是THBanny@xitek或Banny@Leica中文站,源出處是我的博客,地址是http://www.chenyang.net/?p=133) 這篇文章對旁軸相機的未來感到悲觀,認為當前在各個方面旁軸都喪失其優勢了。我本人是不同意其中的觀點的。消滅旁軸相機的呼聲,在膠片單反大發展的時代就有,M機在M4以後差點停產,但是最後還是挺過來了,到20世紀90年代以後又迎來了旁軸的復興。如今,旁軸面對的挑戰當然比以前更大,因為CCD可以直接取景,這樣旁軸的意義就更小了。因此,旁軸可能確實比以前更加危險。 作為使用M相機的攝影師,我的感受是在某些攝影領域,M相機拍攝的幫助以及對攝影時風格的影響目前仍然是沒有其他相機可以匹敵的。如果沒有豐富攝影經驗,沒有深入使用過M相機,這是比較難體會到的。因此從功能上來說,數碼單反暫時還沒有辦法取代M機。同樣,如今的DC也暫時沒有可以達到M機拍攝便利性的。 因此希望Lee先生辭職后Leica公司仍然能夠繼續發展數碼M相機。其在攝影愛好者中贏得新用戶確實如文中所說是很困難的,對於很多題材而言也確實不如DSLR方便,但是其對人文等題材的攝影師仍然很有吸引力。也許Leica只能是走曲高和寡的艱難道路吧,但是其實大眾化的產品總不是最好的。 以下是翻譯的內容: Leica的CEO Steven Lee的解職和他在AP或PMA的訪問沒有關係,而是因為一個簡單事實:2007年第三季度(截止到12月)Leica的營業額從4540萬歐元下降到3820萬歐元,而盈利減半,只有180萬歐元。面對這個業績,很明顯Lee是打了敗戰的。Leica的產品賣得並沒有像預期的那樣好,而他希望通過引進一系列新鏡頭來提高銷量的計劃並沒有去的成功。這份業績同樣也表明包括M8在內的Leica產品的銷量並不如早先一些觀察家所預計的那樣樂觀。對與此你可以從LFI雜誌的報道中得到一點線索,其中提到說4/3系統產品的銷量低於預期。 很明顯,Leica是依靠其神秘的魅力而非其業務狀況存貨下來的。幾年以前,Kaufmann先生採納了一種常見的思維,認為Leica可以在兩個領域中生存,一個是M7/MP的膠片世界,另一個是M8的數碼世界。M8的誕生就是這種思路的結果。並且,Kaufmann先生接受了這種商業模式。 但是如今,我們看到的結果是這種思路並不有效:Leica仍然沒有跨過膠片懷舊之情和數碼未來之間的分界線。 一個很基本的問題是,是否有可能改進和發展旁軸取景,讓其適合數碼攝影的世界。 如今我越來月感覺到旁軸這個概念不僅僅是只在一個狹縫市場中生存,面對着數碼領域的競爭者,其市場份額更是逐漸減少。 Leica式的旁軸取景已經處在其實用性的盡頭。一個半個世紀以前產生的概念,沒有經過任何實質性的變革,在如今仍然存在,這本身已經足夠令人驚奇了。從人體工學、品質、工程和價格的角度來看,Leica都已經失敗或者正在走向失敗。在長壽性和聚焦準確性着兩個領域,Leica具有領先地位。但是如今沒有一個人願意買一台具有50年壽命的手動對焦的相機,因為這已經不適合當前攝影的風格。對於當今的攝影師來說,旁軸取景這一概念已經不再是一個有效的手段了。一些死硬分子可能會熱愛M機簡單和簡潔的設計,但是這個群體正在減小。Leica需要新的客戶,Kaufmann先生也認同這一點。新的客戶不需要被傳言是有魔力但其實僅僅是懷舊的產品,他們需要的是在當今的市場仍然有競爭力的相機。 Leica的商業周期總是類似的,任何新產品在其發布初期(這個時間最長2年)的需求很大。隨後,因為初期這些需求得到滿足並且市場不可能擴大,因此市場的飽和就迫使產量下降。Leica如今越來越困難向用戶說明旁軸取景的先進性,以及勸說他們在旁軸上的投資是必須的。最近在PMA上Leica請人們關注兩款在市場上已經存在多年的鏡頭,這說明了Leica對吸引市場已經很絕望。 我很高興我能夠適應如今在產的各種相機,從Hasselblad到Sony、Olympus、Pentax、Canon以及Nikon。我很欣賞這些產品並且驚訝與我所能得到的影像。我仍然經常回到M機,使用他們是一種享受。我相信很多當前的Leica M用戶都有同感。但是這種感覺並不能產生銷量的增加。Leica需要市場中的新用戶才能生存。 […]
很久沒有寫攝影相關的文章了啊。最近我對攝影的思考也在一個平台期。其實很多時候我們都是這樣,走過一段歷程之後得停留一下,才能繼續往前。 人像外拍是中國攝影(包括大陸和台灣)一個特有的現象,人們對拍MM極度熱衷。香港似乎“打龍”(參加沙龍攝影比賽)的氛圍濃一些,拍mm沒有這麼火熱。其實這個是很有意思的社會現象,很多富起來的人買了相機,對攝影又沒有很深認識,不知道應該拍什麼,於是就熱衷於蜂鳥等組織的人像外拍活動。這樣的拍攝作為練手是無可厚非的,但是從影響的意義來看是不足的,我個人不贊成這樣的傾向。攝影人應該有更多對社會對人文的關注,即使是業餘愛好者,也可以勉勵自己找到一個題材,做出些有益的項目來,而長久沉溺於mm人像,實在不是一種正確的攝影觀。 人像外拍是攝影協會很傳統的一個項目,每年秋天都有,06年秋季我們辦的應該叫第七屆水木清華人像攝影活動月。去年(07年)春天又舉行了一次,應該說是第一次春季人像外拍。之前我們都是和水木Photo版合作的,但是06年秋天的活動之後在BBS上起了很多不必要的爭議和惡意的攻擊,因此春季人像活動我們就避免在網絡上宣傳,所以也就風平浪靜了很多。 06年秋季的活動包括四個部分,第一是10月29日下午黑光攝影主講的“生活化妝與攝影妝容”講座,這個講座吸引了很多人,特別是女生們;第二個是11月4日晚上人像攝影新秀顏志雄老師的講座,以及隨後的人像外拍動員會;第三是11月5日的人像外拍活動,我記得那天陽光很好,但是掛大風,大家還是堅持完成了外拍,特別感謝模特們的辛苦,那天我們也趕上了清華園06年最後的銀杏,也是有所收穫;最後是人像外拍觀片會,日期應該是11月11日吧,或者在後一個星期六。 這兩個PPT就是在人像講座上放映的。這個講座的人數是我在協會工作期間的最高峰,蒙樓212教室不僅坐滿,過道以及前面的地上都坐滿了人,很是難得。第一個PPT就是介紹顏老師以及我們的活動的,第二個是講座后第二天外拍動員會上我和大家布置活動紀律以及攝影師分組的PPT。 點擊圖片觀看:
好久沒寫東西了,總是想正經寫點什麼,反而躊躇着不下筆。所以先弄一個充數吧。 前些日子得了一個Minolta SRT101和MC Rokkor-PF 58mm/1.4,到手一看品相平平,但考慮到送了一個正好可用的Lowepro TLZ mini包,也就不退貨了。清理之後發現鏡片其實挺不錯的,不過就是總看不見光圈頁片。這是典型的情況,光圈漏油黏住了…… 於是拆!我總有點修理東西的喜好,曾經拆過Canon EOS 300D, EF-S 18-55, Sigma 24-70/2.8, Jupiter 3(Kiev)等以及兩個筆記本,可惜實在是技術平平,很少修好什麼,往往只是重新裝回,許多時候手頭還多了一點螺絲啥的,總是很有“收穫”。 此次亦然。從后口開始拆,取下后口,一下子蹦出五個小鋼珠和小鋁條來,散落一地,還得我滿地找牙……找齊后是光圈調整環,然後將聚焦環旋下,鏡組就一半露出來了。光圈頁片在前後組之間,將后組旋下。因為可見漏油的部分在頁片後面,所以就不繼續拆了,把頁片上的油清理掉,阻尼小多了。事後證明這樣擦洗還是不夠的,因為阻尼還是偏大,導致自動光圈的彈簧力度不足以在很短時間內領光圈到位,自動光圈無法使用。 裝回仍然是艱巨的。曾經聽聞聚焦環的多頭螺紋需要很多嘗試在能裝上,果不如此,完全是憑手感和嘗試。其他都還好裝,就是那五個鋼珠和小條,因為根本不知道原來的形態是如何的,從而也無法裝回。其作用是給光圈環提供定位感,沒有其實也無妨,後來只好放棄了。 […]